守艺人锴子:这是一个“人与柴烧,情未了”的故事

2016-8-22 林巧燕 林巧燕 文章来源: 南财专访 阅读量(
这是一个有个性的守艺人,他说他喜欢柴烧的未知,因为能带给他惊喜,遇见柴烧让他沉迷其中,柴烧成了他的心爱之物,让他甘愿忍受孤独与柴烧相守。

  柴烧,最原始的陶艺。顾名思义,就是用柴火烧制出来的陶瓷,比起现代工艺,柴烧真的过于原始,一切皆人为操纵,让烧制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无法预见结果,每个杯子出来后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出现意外?只有天知道。

  偏偏有人觉着正是这种未知,让整个过程充满了惊喜。

  锴子先生,做过媒体人,摆过烧烤摊,做过设计师,三年前带着他的金毛回到家乡,成了柴烧守艺人。

  邂逅

  邂逅柴烧,源于它的美自天成。

  “每一个故事诞生的地方,都有它很纯粹的东西存在”,于锴子先生而言,泥巴就是就是柴烧最原始、最纯碎的所在。泥巴本身并没有价值,经过火的磨练,它就重生成了一件崭新的器物,“柴烧不仅可以见证历史的某一个精彩瞬间,还可以带来无尽的感动”,锴子先生被这样厚重的年代感和质朴古拙的陶艺所吸引。

  从小对一样东西耳濡目染的人,在心里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份敬意,就好比陶瓷对于锴子先生来说,“柴烧首先是会呼吸的器物,然后才是用途”。锴子先生认为柴烧是有生命的,并非只是简单的一个坯体成型和烧制的过程,作品的成败取决于土、火、柴、窑之间的联系,但是与其说这是一种联系,更不如说这是人与柴烧的一场对话。

  它的无法预知,它独特的生命气息,就是这样一份钟爱,让锴子先生迫不及待想要接触这中国最原始的陶艺。

  磨练

  做陶是一个什么过程?不断手工揉泥、拉坯,修坯,一件费脑力耗体力的技术活,“从练泥到成型,看似是体力活,实则是与泥共舞的过程”,柴烧的制作过程是孤独与煎熬的,但是锴子先生沉迷于这样深刻的过程,关注眼前、活在当下的他甚至觉得这是一种享受。“手作本身就会存在距离感”,这个急于求成的社会,很多人为了功利,直接采用非手作或者半手作的柴烧,也把这种距离感拉大了。

  现代的窑有电窑、气窑、柴烧窑多种多样,只有用柴火烧制出来的陶艺在艺术形态上不会有陈规。“柴烧看似简单,只需一块块地添加木料,但真正体验过的人,都会意识到这是人与窑的对话”。锴子先生告诉南财专访,柴烧前,要准备充足的柴火,必须是松木和杂木的组合,并晒制到足够干燥的程度;柴烧时,需要两天的时间,窑头和窑尾两个师傅轮着烧。

  “土与火用最古老自然的方式结合,作品表面可以感受到火焰流窜在坯体上所烙下的痕迹和木柴的灰烬产生的落灰釉”。锴子先生说,柴烧就是有这样的魅力,经过高温的洗礼,落灰在陶坯表面形成与传统釉面不同的效果,人工添加柴火导致的火势不稳也让柴烧以各种不同的质感呈现,“每一件柴烧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无法预见下一次它会给你带来什么惊喜”。

  揉土、拉坯、绘画、上釉、烧窑好几十道工艺,柴烧可能是一个无限循环又单调的过程,锴子先生却说,这是一场时间的磨砺!

  守护

  “可惜,这种技艺和很多古老的手艺一样,渐渐地被人们所遗忘”,锴子先生希望通过自己的实践,让这门手艺能够得到传承,等到保护,让更多的人,了解到瓷器最传统的烧制方法。

  繁杂的世间总有这样的清流在,不是去旅游享乐,而是选择回到家乡,默默守护着这原始的陶艺,守着这份孤独。

  锴子先生说,柴烧之路变化莫测,也是一条长远、艰辛、孤独之路,“或许当下发生的并非你期待的,但也许下一秒就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本文作者林巧燕,南财专访专栏编辑;转载请注明作者和“来源:南财专访”;文章内容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南方财富网立场。

标签: 柴烧   陶艺   南财专访   守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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